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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秦萌寻梦 > 第二百九十五章状元报喜
 
  “哇——!我第三等,我也上榜啦——!”又一个士人跳了起来,大叫着上榜。

  上榜者人人神情激动,不是笑容满脸便是笑哭着。落榜者心沉如水,表面上写着不以为然,其实是羡慕妒忌恨,一国之士,新规张金榜必定会传闻于七国天下诸候国,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惜了,唉!

  陈棋望着探花郎:陈棋二字,整个人都呆滞站在那里一动动不动。

  家中虽是小门小户,祖上家境也不错的,可惜他这支孤儿寡母,得到是排挤,分到的东西极少,慈母省吃俭用,供他求学,今天终得正果。

  “娘!”陈棋鼻子一酸,喉咙上下滚动,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蛮蚕何在……”小内侍高声报道。

  “我在这!”一个衣裳洗的发白的士人举起手。

  “陈棋何在……”小内侍高声念叨。

  “陈棋何在——!”第二通,终于惊醒了陈棋,连忙举起手应声道。

  “卫鞅何在——!”

  “卫鞅何在——!卫鞅何在——!”小内侍高声叫了三遍,没有人回应。

  “卫鞅在三山客栈……”陈棋挤开人群道。

  “谁去给状元郎报喜,报喜者有赏金的……”小内侍眼睛一转,笑着道。

  “我去,我去……”

  几个年轻的小儿飞快地走了。

  三山客栈内。

  “客官、客官,状元爷、状元爷——!”

  “唔……!”

  “嘤……”

  小两口马上起了床,穿戴整齐打开了门:“掌柜的,何事?”

  “卫大爷,您高中状元啦……”

  “对啊……我等专门来给你报喜……”

  “对呵,状元爷,有官差在等你哩……”

  看着门外的五、六小儿眼睛盯着自己的腰间,精明过人的卫鞅马上明白了:“来,一人一金,谢谢你们了……”

  几个小儿眼睛亮晶晶,收了钱银欢天喜地蹦跳着走了。

  “夫君,你高中状元了?”小陶又惊又喜,虽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大才,突然间的高中第一名,这可了不得,几百人犹如争过独木桥,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是啊,我的状元夫人,跟为夫去也。”卫鞅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快步出了客栈,冬日阳光分外暖,就是此刻两人的真实内心写照。

  “棋兄,恭喜贺喜……”

  “鞅兄,同喜同喜……”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卫鞅向着站在后面的人拱手问道。

  “在下楚国蛮蚕……”

  “哦,原来是蛮兄,久仰久仰……”

  “当!”小内侍敲响了铜铛,示意三人上马。

  一身大红麒麟服,胸前一朵大红花的卫鞅翻身上马。

  鸣锣开道,身前花篮不时扔几粒喜糖,接受众人的欢呼,这是三人最风光的一刻。

  然,街角某处二楼之上,上大夫甘龙与中大夫杜挚一个眼帘低垂,两条长眉时不时动下才知道不是在睡觉,另一个揪着短须,阴沉的双眼时不时闪过阴霾,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人马儿过后,杜挚:“老师,这事不太妙……”

  上大夫老甘龙举起青筋尽露的枯手一扬,沉声道:“喝茶,休得多言……”

  杜挚:“……”

  一路上,三位进士游完街,三人还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让人陶醉不已。

  酒觥交错,三位高中进士干了一杯。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金榜题名时,难怪称之为四喜之一,这感觉太爽了!”陈棋呷了一口美酒。

  “确实,让人迷失!”话语很少的蛮蚕插口道。

  “哈哈——!爽也好、迷失也罢,明天之后就要入秦国的各县了,棋兄有何打算?”卫鞅大笑道。

  “没有,明天打算上门求见华子,然后再做打算,鞅兄,你呢?”陈棋想了一下道。

  “我?随意走走,当游历!”卫鞅给两人满上酒。

  ……

————

  …

  初试科举考试完美落幕,几家欢喜几家愁,此事飞越战国七雄之后引起滔天巨浪,也点燃了贫穷士人的燎原星火。

  改革之风逐后几年天下诸候也不得不陆续开放科举,而开创先河的西秦却总是优秀学子首选之国,只有在那里金榜题名才属于正统,在别国登科总会让人觉得稍逊一筹。

  这也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也和秦国的科举风行三年后各国在人才大量流失之下无奈执行此科举制度,这些也是秦孝公与小三人等人始料不及的。

  “报,先生,门外新科进士陈棋求见!”

  鹰卫门外抱拳高声报道。

  “传!”新科进士陈棋?这人来什么?小三儿低垂着头,双手铃叮当响玩着一个小玩意。

  没多久,一个衣着打扮朴素的少年人大步而入,头扎青巾儒子冠,肤偏黑脸瘦,模样算周正,身长六尺,入内.便深深一揖到地:“陈棋见过先生!”

  “免礼,请坐!西门上茶……”

  “是,公子……”西门大官人瓮声嗡气道。

  陈棋坐在太师椅上,一靠在椅背上,舒服地转动着身,双手放在椅臂上,打量着厅里与众不同的摆设家具。

  “咣当!”小三儿往茶几一扔,望着左侧有些拘束的陈棋。

  “探花郎今天登门有何指教?”

  “先生羞煞棋也,先生才高八斗,智比海深,安敢指教!今天冒眛登门拜访乃、乃……”陈棋目光望了一眼茶几上的青铜圈圈枝枝,这是什么?二环的玩意又不像,九环?

  说到上门原因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探花郎有话旦说无妨!”见他欲言又止,小三儿皱了皱眉头。

  “棋、棋想问先生现在收门客吗?”陈棋硬着头皮问道,今天中午在外面徘徊了近半个时辰,才鼓起勇气上门求见,手上都有汗,绝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

  “恩?门客?莫非探花郎要推荐什么人才给我?”

  小三儿并没有意识到是他本人上门求当门客,因为进士十二人基本入县城写一篇见解就会任职,试用期三个月,不到地方任职也会安排在秘书处,处理一些文案不太重要的事务,可以说稳稳一份工作了。

  “不、不是,是棋想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脸色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啥?你投于我门下当门客?没听错吧?探花郎你不就高而就低,待着不久便会主政一方,然却行相反事,着实令人费解,令我惊讶!”

  小三儿剑眉一挑,这人不是别国的大内密探,生间死间之类的人吧,一想到此,心内不由暗中警惕起来,此人双目纯粹,又不似深藏不露的人,先看看,有些人隐藏很深的。

  “先生有所不知,棋不善于勾心斗争,若是立于朝堂上,很可能会误已误人,所以才登门拜访,希望能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叹一声道。

  “不善朝爭?明哲保身?没有其它的原因?”

  真的是不知道说啥好了,你说如果是真的按他所言,理由倒是充分,可实在来的诡异,由不得小三儿怀疑:“探花郎仙乡何处?”

  “齐国,临淄。”

  “拜谁为先生?”小三儿目光如炬盯着他。

  “棋、没有先生!”陈棋眼神飘远,想起当年在寒冬腊月披粗衣瑟缩于家族私学窗外,偷听先生讲课,夏天顶着酷暑听课,甚至于晕倒于地。

  家族的人发现了之后只是给他喝了几口水,大夫也不请一个,好在命硬,挺了过来,想到此,双手都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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