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隐藏自己的心虚，温衣衣还是扶着门框，坐了上去。跟边良宇一样，各自紧挨着门。
他们中间，至少还可以再坐下两个人。
边将臣看一眼后视镜，沉寂如深渊的眼瞳中，尽是了然。
他正欲开口，温衣衣却先出声道：“边先生，顾淮南并没有收下那张支票，所以——”
“所以支票你要还给我？”
“支票被顾淮南给撕了。”
“没事，我可以重新给一张你。”
“不是……边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不要这一千万，跟你之间的口头协议是不是，就算作废？”
“都可以，你随意。”边将臣无所谓地回答道：“但在赢得比赛之前，你都不能离职。”
“这一点，我知道——”温衣衣嘴快应声，话说到一半，才注意边将臣的话有所歧义，转而问道：“边先生，如果，我说如果，明年开春的比赛，边氏没赢呢？”
“再过两年，还有。”
“……”所以她刚才的理解并没有出错，边将臣说的不是比赛结束前不能离职，是赢得比赛之前，不能。
在咖啡厅的时候，她就已经掉进边将臣的话术陷阱里。
帮他赢得比赛，而不是尽力……
一个是一定，一个是提高可能性。
跟边将臣这样的人打交道，当真要打起十万个精神，否则稍不留心，就切断了自己的后路。
好在目前看来，边将臣并没有恶意。
温衣衣选择了默认。
一旁的边良宇忍不住出声问道：“什么协议？什么一千万？什么赢得比赛之前不能离职？”
他刚才上车，还只知道是温衣衣联系的边将臣，其余，还一概不知。
包括温衣衣为什么会联系边将臣救他……
是因为多少还有些担心他，还是害怕顾淮南犯下大错，想救顾淮南？
他实在太想知道答案。
边将臣给了他回答，“温小姐先前从边氏离职，是顾淮南用放弃温家老宅的拆迁为条件，跟她签订协议换的，违约金是一千万。这次，她回来你身边工作——”
“等等。”边良宇打断边将臣的话，转而看向温衣衣问道：“你先前从我身边离职，就是为了顾淮南？”
温衣衣哑声，没有立即回答。
至少从她听来，边将臣的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她离职确实是因为顾淮南，但为的是她们家老宅。
边良宇的理解明显有错。
但她没必要跟他解释。
“是。”温衣衣将错就错点头，并补充道：“但你可以放心，我对顾淮南的感情，并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不影响？那上一次离职算什么？”边良宇说话带刺，跟温衣衣说完，就又对边将臣说道：“大伯，她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为什么还要安排她回来我们边氏？还有那一千万违约金你是不是给她付了？凭什么？！”
凭她联系他大伯救他吗？
他就是因为她，才被顾淮南绑架的好吗？
她找人救他，也一定是为了顾淮南！
边良宇越想越气，不等边将臣回答，就一拳砸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对司机命令道：“停车！”
牧马人停下，边良宇就又指着车门跟温衣衣说：“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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